I'm Back.
OKAY不得不先廢話一下~
本人真的消失頗久了XDDDD(所以如果被遺忘了我也能理解ˊˋ)
但是因為很感動的還有痞友一直在關注我的小說((特別謝謝Emerald和筱喬<3
所以我最後終於決定要讓它公開露面了啊!!!!
這是Collsinn第一個完整見世的自創短篇小說((不是西洋風喔~
它是因學校徵文比賽而誕生的作品所以有字數限制
也因此如果故事有些不合理或過於緊湊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目前有在計畫出長篇的喔~還請各位多給予批評與指教!!!
好啦,廢話結束~進入小說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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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的夢想》
跳舞對我來說,不過只是機械般的本能罷了……哪有什麼靈魂可言……
(一)
聚光燈早已黯淡,沒了溫暖明亮的光芒;觀眾席早已一片空蕩,沒了喧鬧或久久不止的掌聲;表演廳迴盪著寧靜的孤寂,我依舊茫然地佇立在舞台正中央,直盯著台下冷清的評審席發楞。
三個銅製的名牌沉默的立在評審桌上,上面所鑄的名字全是國內知名的舞蹈教授,但我都僅有耳聞,實際上一個都不認識,也沒興趣去認識。只是覺得有種熟悉的酸楚湧上心頭,那是一種又撲了個空的淒涼傷痛,難以言喻。
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麼?期待看到那個消失了七年的女人坐在其中之一的位置上看著我跳舞嗎?
嘲諷的勾起一抹笑容,我百般不屑的看向手中華麗的水晶獎座,刺眼奪目的「金獎」二字閃亮亮的雕在上頭,我嫌惡的隨手一扔,把那不知道多少舞者夢寐以求的獎座丟到一旁,絲毫不懂得愛惜。
是啊,我一點都不懂得愛惜這種別人努力十幾年也不一定贏的到的東西,因為我還有很多,多如天上繁星、枕中棉絮,要把這個大舞台擺滿根本不成問題。反正只要花幾個星期練習一支舞,做到評審口中「將力與美以最和諧的方式融入樂曲中」,有什麼獎項是我拿不到的?
正滿不在乎地想著,耳際傳來鞋底摩擦地面的細微聲響,使我警戒心大起,閃身便躲進舞台右側的布幕後方。
表演廳門被推開,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只見那頎長的身影從容優雅的走向舞台左側布幕後的鋼琴。昏暗的台上,我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和神情,不過大概可以就身形判別出那是名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
只見他將雙手輕擺放在琴鍵上,似乎是暗自數了數拍子,兩秒後,一串明亮的樂音自他指間流瀉而出,輕巧華麗的音符恍若有自主性,特立獨行的悠揚在表演廳,清亮而乾脆,毫不拖泥帶水,挑撥著我蠢蠢欲動的舞蹈因子。身為舞者的本能催化著我想跳舞的欲望,雙腳遏止不住的輕敲著節拍。待我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踩出第一個步伐,正想退回布幕後,樂曲卻戛然而止,令人備感錯愕。
「妳是誰?」不容質疑的語氣裡有著一股極具壓迫性的威嚴,簡潔的三個字越過偌大的舞台直竄進我耳裡,我猶豫著該不該回應。
沉默過境,那少年不耐的向我走來,我這才看清他的面容。俊俏的臉龐上,一雙明眸正放射出犀利的目光,修長的身形襯著他那完美挺立的五官,即便整個人都散發著冷酷的氣息,依舊不減他的帥氣。
但我只是靜靜迎上他質問的目光,抿緊雙唇不語。
「妳、是、誰?」他加重口氣,語調冰冷。
「……楊凜涵。」
那天是我第一次遇見陸致宇。
(二)
站定在一間咖啡廳前,我嘆了一大口氣,恨不得馬上轉身離開這裡,絲毫不願見到店內那個肯定正等著我的人影。無奈身不由己,我只得認命拖著灌了鉛的沉重步伐,吃力地推開莫名笨重的大門。
一串清脆的風鈴聲隨即響起,掃視店內一圈,我看見那人坐在窗邊的單人座位,單手支頤,一臉漠然地凝視窗外景色;另一隻手則輕輕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彷彿正等著什麼……
無奈地扯扯嘴角,我緩緩朝那人走過去。
他當然是在等我。
「喂。」我拉來隔壁桌的椅子,坐在他面前。
聞聲,陸致宇側過頭看向我,再看看牆上的掛鐘,左手仍輕輕攪著咖啡。
「終於來了?」
我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要反省遲到的意思,然後向服務生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妳的檔案呢?不是叫妳帶來嗎?」陸致宇蹙起他那對好看的眉毛,聲音中隱含著淡淡的質問與不滿。皺眉的他帥氣度依舊不減,沒天理。
「你到底要我的檔案幹嘛啊?」我對他強硬的態度有點不爽。
「這次的芭蕾舞劇既然是妳要擔綱演出女主角,我想,當然就要演妳自己的故事妳才最能體會角色的心境,這樣的表演也才更會有打動人心的感覺,所以我希望能了解妳的生活背景後再來撰寫劇本。而如果我想要了解妳的生活背景,當然就得先看過妳的檔案。」他認真的回答我,眼神很是堅定。
我震驚的瞪著他直搖頭,試圖駁回這愚蠢的決定。
但那傢伙只是拿起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無視我的抗拒。
(三)
我,叫做楊凜涵,今年十七歲,是國際芭蕾舞團《Soul》的首席舞伶。參加過無數芭蕾舞劇巡演、舉辦過數十場個人舞展、榮獲過國內外超越百項的芭蕾舞比賽大獎,被媒體譽為史無前例的天才舞蹈少女、芭蕾舞界的超新星。
不過再怎麼樣,這世上總會有能夠與天才相提並論、甚至於凌駕在天才之上的神童誕生。應該說,那群人本身就是奇蹟般的存在。
好比我面前這位冷面俊男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他是陸致宇,國際樂壇上最年輕的頂尖鋼琴獨奏家,年僅十八歲就已在全球各個知名城市舉辦過無限場個人鋼琴獨奏會,是國際五大音樂廳的演出常客,更是各國音樂大賽爭相邀請的評審人選。但即便舉辦過那麼多場巡演,對普通仰慕者來說,欣賞陸致宇的獨奏會依舊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因為那門票根本是常人負擔不起的天價。
雖然因旁人口述而悉知陸致宇的背景,但我自己卻從未看過他任何一張照片或任何演出影片,更遑論見過本人了。因此上次在表演廳意外撞見他,我壓根不知道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奇蹟鋼琴少年。
想到這裡,那天比完賽後的場面又浮現在我的腦海……
「妳就是楊凜涵?」陸致宇冷冷地問,但我並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吃驚。
「嗯,我是。」說完,我就準備要走人。
「楊凜涵,就算妳身為首席舞伶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待總監。」他輕輕的一句話成功牽制住我的腳步。
「你是總監?哪個總監?」我皺眉看向他,百分之三百確定自己對這張俊臉完全沒有印象。
「我姓陸,妳說呢?」他的嘴角停頓在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陸……你是陸致宇?」我半信半疑。
「不然我是誰?」他挑眉,語氣似是覺得好笑。
「原來是陸總監,久仰了啊……」我輕輕一笑,心裡卻是滔天巨浪翻騰般震驚不已……他竟然真的是陸致宇?!那不就是《Soul》前陣子剛邀請回國擔任音樂總監的奇蹟少年嗎?就是他?!怪不得能把鋼琴彈得那麼出神入化……
我之前有聽我那舞蹈總監老爸說過,明年《Soul》要辦在奧地利的演出將會跟以往大不相同,因為董事們幸運邀請到了這位才華洋溢的奇蹟少年擔任編劇及音樂總監。從撰寫劇本、譜曲、編曲到現場的交響樂團演奏指揮,他統統一手包辦。
我還以為我們的初次見面會在兩個月後盛大的選角會上,誰料的到三天前我們就這麼提早相遇了。
所以,身為《Soul》首席舞伶兼芭蕾舞劇內定女主角,我也不必經過他篩選,直接就有資格能夠坐在這裡和這位編劇編曲兼指揮大人一起討論劇情走向。
但這會兒,編劇大人竟要以我的真實故事作為舞劇的劇情?!不要,我抵死不從,那裡面可是有著我人生中最不願被掀開的一段黑暗過往……
「可是,只剩兩個月就要選角了,陸總監,你確定你來得及完成劇本?」我採取顧左右而言他對策,打死不交出我的檔案。
「妳的過去就是我既定好的劇情,只要趕快給我妳的檔案,讓我把它改編成芭蕾舞劇劇本,還怕來不及完成嗎?」他瞟了瞟我,眼神明顯在指責我的不配合。
可惡,三兩下又把矛頭轉向我了。
「但你又知道我的故事會有可塑性了?也許對你來說,它根本平凡的可以。」我冷哼。
「有沒有可塑性我看過之後再決定也不遲。」他對我的假設性問題絲毫不以為意。
我忿忿地攪拌剛被送上桌的卡布奇諾,怒飲一口,氣結。
「楊凜涵,我是因為尊重妳,才決定親自來跟妳拿檔案。但妳如果要這樣跟我耗,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我多的是方法查出妳的背景。」他冷冷地警告,聽起來有幾分像威脅。
其實,跳舞對我來說只是個固定的生活習慣,沒什麼樂趣可言,我對它也沒有所謂的熱情存在,更不覺得它有什麼精彩,所以我大可以不必告訴陸致宇這麼多的,反正大不了放棄今年的演出。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告訴他也無妨,以他擴及全球的人脈來看,或許聽完還會告訴我他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
或許……
「我看,文件檔案就免了吧!那種單純涉及表面的東西只會讓你寫出做作的噁心劇本,不僅會扭曲事情的真相和當事人的真實情緒,甚至根本無法讓觀眾有感同身受的體會。」我雙手抱胸,高傲的告訴他。
「所以楊大小姐,妳打算親自告訴我第一手的故事了?本少爺洗耳恭聽。」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挑高俊眉,還不忘學我雙手抱胸的跩樣,欠揍至極。
我索性把目光移向窗外,不去看他。因為這時我真的需要好好整理情緒,沒心情和他進行無聊的眼神較量。
端起卡布奇諾喝了一口以後,我從玻璃窗反射的影像中看見他轉為嚴肅的認真神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這才緩緩回過頭面對他。
我說,這一切都要從十二年前講起……
(四)
十二年前,我只是個懵懵懂懂五歲的小女娃,但是在那樣單純的生活中,卻有個如鑽石般耀眼的女人佔據了我全部的生命。
我的母親。
她二十歲就生下了我,是個年輕的單親媽媽,我從沒追究過我父親是誰,反正那也不是重點,我有個用盡一切疼我愛我的母親就很幸福了。
十二年前,她二十五歲。當時她是某知名芭蕾舞團的舞者,在國內舞壇頗有名氣,不只是因為完美的舞技,也是因為她那張俏麗的容顏美若天仙,跳起舞來總是讓人捨不得移開眼。
還記得媽媽每天早上出門前,都會在鏡子前面練習輕盈又優雅的舞步。我最喜歡坐在一旁欣賞她表演,而她總會俏皮的旋轉幾圈,然後俯下身看著用崇拜的眼神望向她的我,問道:「涵涵寶貝,媽咪美不美啊?」在我點頭如搗蒜之後,她會咯咯輕笑,接著就抱起我,往我臉上親一下說:「媽咪晚上就回來了,涵涵在家裡要聽保母阿姨的話,乖乖的喔!」
她是那麼的可愛活潑,彷彿活生生從童話中跳出來的精靈,年輕的面龐總是洋溢著青春的光彩,任誰肯定都無法想像她早已為人母了。媽媽是幼小的我唯一的偶像,我一直都憧憬能像她一樣會跳舞。
所以在五歲生日那年,我向媽媽提出了想學跳舞的願望。
還記得媽媽當時聽完後樂不可支,頻頻喊道:
「涵涵,妳怎麼不再早一點講?媽咪還一直以為妳不想學跳舞呢!」
就這樣,五歲那年我開始接觸芭蕾舞,媽媽就是我的啟蒙老師。
俗話說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從媽媽身上遺傳到了與生俱來的優異舞蹈細胞,學的極快,舞技更是絕佳,短短幾年就已經贏走國內大大小小兒童舞蹈賽的冠軍獎項,整櫃子的獎牌、獎盃、獎狀清一色都是首獎,評審們都說我是天才,媽媽的舞團也早已經做好將我納入旗下的打算。可是我毫不在意那些名次,也不在乎舞團的盛情邀約,我真正在乎的是練習和表演時的每一刻,因為我很享受在舞台上用我獨特的肢體語言盡情展現自我的感覺,我是真心喜愛跳芭蕾舞、打從骨子裡熱愛它的!
記得我曾告訴過媽媽,我的夢想就是長大以後一定要站上國際舞台,在舞壇上發光發熱,還要變成全世界最有名的芭蕾舞者,成為最讓她感到驕傲的女兒!
當時她笑得燦爛,回答我說:
「傻寶貝,妳早就是媽咪最驕傲的存在了啊!」
對那時的我來說,媽媽和芭蕾舞就是我的一切。
但所有的美好都在一夕之間走了樣……
十歲那年的那天晚上,媽媽遲遲沒有回家。我從下午五點等到晚上七點,再從晚上七點等到晚上九點,都不見她的蹤影。接連撥了好幾通電話給她,卻全都轉進語音信箱。
我不吵不鬧,自己就在家裡練起舞來。我不間斷的跳著一支又一支的芭蕾舞,其中只喝了幾瓶水,卻也不覺得餓,更不覺得疲累。我曾想過搭車去找媽媽,但是她們舞團練習室離家裡很遠,我也不清楚該怎麼去,只好繼續待在家裡跳舞。
我沒有哭,只是有點……害怕。
最後,我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媽媽仍舊沒有回來。
等到我清醒,已經是半年後的事了。
我不是昏倒,只是在育幼院過了六個月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吃喝拉撒睡外加發呆一整天,就是那時的我唯一能做的事。天曉得我是怎樣熬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當初育幼院是怎麼找到我的,或許是媽媽決定丟掉我之後告訴他們的吧!但反正從去到那裏的第一刻起,我就意會到一件再明顯不過的事──媽媽不要我了。還沒細想過為什麼,我就已經進入了與外界隔絕的無意識生活。
媽媽跟芭蕾舞,再也不存在我的生命中。
半年後,《Soul》的舞蹈總監找上育幼院院長,指名要領養我。他說,他絕對有能力照顧我,而且還要親自把我調教成芭蕾舞界的超新星。
當時院長沒多說什麼,只是轉頭問身旁的我:「小涵,妳還想不想跳舞?」我沒有回答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看向那位舞蹈總監,問道:「你會教我跳舞嗎?我想要變得很厲害,超級厲害的那種。」
那位舞蹈總監,就是我現在的老爸。
到現在回想起這件事,我那總監老爸都還會笑著說:「妳都不知道自己那時的眼神有多堅定,當下我就知道自己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我絕對要輔助妳登上國際舞壇,讓妳在那上頭大放異彩!」
(五)
「他辦到了,而且挺成功的。」陸致宇做出結論。
「我想,重新回歸舞壇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諷刺的決定。」我苦澀的說。
「那妳回來幹嘛?」他睨了我一眼。
「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覺得這樣才有機會再見到她吧!畢竟她也是個舞者,說不定哪天還會在這個圈子遇見她……」愈講下去,我的神色就愈黯淡。
「妳恨她嗎?」他問。
我搖頭,輕啜一口卡布奇諾後,說:
「我相信她也有苦衷。至少她真的愛過我,不是嗎?那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追究她為什麼拋棄我了,反正我現在也過得很好,甚至還完成小時候的夢想了。只是,我覺得既然自己會走到這一步是因為她,那起碼我想親眼看見她坐在台下欣賞我表演,只要一場就夠了。我只希望我們能有始有終,至少讓她看見我現在過得很好,也讓我看見她過得很好,那就夠了。」
「但我覺得,就算她現在看到妳表演,也不會認為妳過得很好。」陸致宇平靜的說。
「為什麼?」我不解。
「妳自己說,芭蕾舞現在對妳而言是什麼?妳對它還保有最初那份單純的熱忱嗎?妳還是那麼熱愛它嗎?它還是妳的夢想嗎?」陸致宇一連串的質問差點使我招架不住。
但最令我招架不住的是,我發現我每個答案都是否定的。
「我看過妳最近幾次演出的影片,妳知不知道妳現在的舞蹈根本沒有所謂的『靈魂』?我相信以妳媽對妳的了解,她不可能看不出來。妳只是像個機器人在應付指令,節拍和動作都是完美的滿分,但我看不到妳的靈魂。」他搖搖頭,嚴肅的說,「妳不快樂,妳的笑容很假。身為一個藝術家,妳該比誰都瞭解這是多嚴重的問題。」
我默默喝著手中的卡布奇諾,繼續聽他說話。
「所以,在我看來,妳並沒有真的完成妳的夢想,因為妳少了那份熱愛跳舞的真心。少了它,就算頂著首席舞伶的光環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上,妳依然什麼都不是;不是舞者、不是藝術家、更不是楊凜涵。妳懂嗎?」他語重心長。
我用沉默代替回答,心中五味雜陳。
他說的其實我都懂。我何嘗不懂?但我又能怎麼做?
「聽著,楊凜涵,我要妳在明年的演出上,讓我看到妳用對芭蕾舞的熱情征服全場。」陸致宇說的斬釘截鐵,我卻對他這番發言很是錯愕。
他無視我的錯愕,拋給我一片光碟。
「這是什麼?」我困惑不已。
「妳遺失的東西。等選角會結束後,就要開始排練了,到時記得讓我看到完整的楊凜涵,我不需要一個殭屍來表演。」說完,他從座位上站起身,旋即就要離去。
在我回過神以前,他突然又停下欲離去的腳步,背對著我說道:
「還有……」
「嗯?」
「……沒事,留點驚喜給妳。」沒頭沒尾的留下一句話給我,陸致宇就走出了咖啡廳。這次他沒有再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甚至沒跟我道別。
真是沒禮貌。
低頭翻看著手中不知名的光碟,我揣測著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六)
一年後。奧地利,維也納城堡劇院。
後台梳化室。
「乖女兒,緊張嗎?」老爸和藹的問我。
「當然不會啊!緊張是留給那些沒有準備萬全的人的!」我笑得開懷,自信地答道,「而且,今天的演出一定會是史無前例的精采!我保證會讓台下觀眾個個難以忘懷、流連忘返!所以爸,你放心吧!」燦爛的笑容大大展露在我的臉上,看到我無憂無慮的神情,老爸一臉欣慰。不知道我上一次這麼神采飛揚地談論著自己的芭蕾舞演出是幾年前的事了。我想,這都該歸功給那傢伙……
「喂,楊凜涵,準備好了沒?剩十分鐘就要開場了。」一個身穿深黑色燕尾服的人影闖進我的視線內,我望向他,那對緊蹙的雙眉依舊掩飾不了他的俊朗。
「早就好了,緊張什麼啊!」我調侃他。
「誰緊張了?」他翻翻白眼,「等一下妳最好給我認真表演,不要又在那裡扮演殭屍機器人,聽到沒?要記得用心去感受在台上的每一刻!」
「好啦好啦,你已經講第幾遍了?囉哩叭唆的,好像老媽子。」換我翻他白眼。
「對了,待會妳在台上時,記得看一下觀眾席第五排。」他突然正色說道。
「幹嘛?誰會來?」
「大人物,妳看了就知道。還有,關於我說過要給妳的驚喜……」他故意拉長音調吊人胃口,「時候一到妳就會知道了。」
「隨便,反正一定不是好東西。」聳聳肩,我不當一回事。
看了看掛鐘,我好心提醒他:「指揮大人,你該去樂池了。」
「嗯。」應了一聲後,他轉頭就要走出梳化室。我突然想起自己有句話還沒對他說。
「喂!陸致宇!」我大喊,他背對著我停下了腳步,「謝謝你!我會用這場演出證明給你看,這次我真的完成夢想了!」
「表演都還沒開始就在放大話,小心等一下凸槌。」他搖搖頭,語氣滿是無奈,「不過,楊凜涵,妳這樣笑起來比較好看。」他回過身認真地看著我說。我知道他是指我發自內心的自信笑容。
「我知道啊!」我嘻嘻笑,把他推出梳化室,「好啦,快點去,要來不及了。」
幾分鐘後,換我準備登場。
這一次,我會用「靈魂」跳給全世界看,讓他們看見真正的楊凜涵!
深吸一口氣,我跟隨著陸致宇所譜的樂曲,跨出了第一個步伐。想起他在後台跟我說過的話,我望向觀眾席第五排,視線卻撞上一雙熟悉的水靈大眼,內心不禁一震。
是她?!竟然是那個我以為再也無法見到的熟悉臉孔……
她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我,嘴角似有一抹驕傲的笑容。
我眼眶一熱,心裡還不忘臭罵陸致宇那傢伙一頓。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就不能提早告訴我,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嗎?心裡雖然罵著,我的嘴角卻是不自覺的上揚。
我覺得,我真的欠他太多了。當初就是他讓我找回自己,現在他又幫我完成心願,讓我見到多年不見的母親……
一年前他給我的那張光碟,裡面滿是我小時候的表演影片。還記得當我看著影片中的自己神采飛揚地在舞台上跳著一支又一支芭蕾舞,臉上還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時,我哭了。
光碟盒裡夾著陸致宇手寫的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
只有妳自己能帶妳找回最初的那份感動。
其實他早就知道我的所有過去,甚至早就想好該怎麼幫我了。
想著想著,淚水不知不覺就流出了眼眶……
陸致宇,把我在舞台上弄哭的這筆帳,等我下台後再跟你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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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The End囉~
自己再次看完都覺得有點生澀(笑)
很多片段也都還能改得更好
但我希望能讓大家看看它最原始的樣貌,所以沒有再動過內容
這就是參加比賽的那一份喔~(原封不動!!!)
But說起來當初在寫作的過程中我也大篇幅修改了不少
真的很討厭字數限制=3=
因為它害我縮減了很多精彩片段啊~~~~~~((抓狂
不過偷偷告訴有看完的你們‧‧‧‧‧‧‧
Collsinn這篇小說作品得到了校內的第一名喔~
我一直都很期待確定有個好成績後再來和大家分享這份喜悅
而感謝天啊我成功了!!!!!
謝謝看完這篇小說的每一個你們
老實說我想過分段放上來,但它應該不會厲害到吸引你們想趕快看下一章
所以還是一次完結吧!哈哈XD
希望你們喜歡這個故事
也歡迎你們給我更多改進的意見喔~~
我是Colls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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